某处,昏暗的地下宫殿。
修罗教主耶律鸿泰端坐在虎皮铺就的大椅上,目光炯炯地望着黑暗的前方,石壁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映到地面上,将他高大的身躯映照得更加魁梧!
突然,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进大殿中,倒头就拜:“启禀教主!萧长老已回来了!”
耶律鸿泰眼光中闪过一丝喜悦,朗声道:“快请萧长老!”
片刻之后,黑衣人领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入了大殿,耶律鸿泰见状,走下高台,疾步相迎!
着黑色斗篷之人显然就是萧长老,他身材高而瘦,脸庞被黑色斗篷罩住,看不出轮廓,唯有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惹人注目,在昏暗的地宫中也是分外明亮!
萧长老见耶律鸿泰亲自相迎,长揖而拜道:“老臣萧翊,叩见陛下!”
耶律鸿泰扶起萧翊,笑道:“大辽已成过去,长老不必再依旧制称呼了,长老从小看着鸿泰长大,鸿泰一直视长老为父,在教中长老称鸿泰为教主,只有你我二人时直呼鸿泰姓名即可!”
萧翊正色道:“陛下此言差矣!大辽虽不复当年强盛,但只要陛下心存壮志,必能光复大辽,兴千秋万代之基业!老臣身为大辽皇室后裔,先皇将陛下托付给老臣,是老臣的无上荣耀,更应该为光复大辽鞠躬尽瘁,岂可乱了祖制?”
耶律鸿泰扶着萧翊到上首第一把太师椅上坐下,和声道:“长老之心,鸿泰清楚!客套之话鸿泰不再言讲,不知长老此行有何收获?”
萧翊站起身,恭敬地道:“老臣出使瓦剌七年,幸不辱命,当朝太师也先已应允陛下一切条件,并将于不久后正式行动!陛下,大辽光复,指日可待了!”
耶律鸿泰听罢,快步走上高台,大笑道:“好!长老果然不愧为我修罗教的中流砥柱!如此一来,本教主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!”
萧翊走上前去,将一封书信呈给耶律鸿泰道:“陛下,这是也先太师给陛下的亲笔书信,看完之后,陛下就明白了!”
耶律鸿泰接过书信,仔细地阅览完毕,高声道:“传令!萧长老出使瓦剌,劳苦功高,赐黄金五千两,美女十人,为庆贺萧长老凯旋而归,全教上下大宴三天三夜,即日实行!”
音传殿外,原本死寂一般沉静的地宫中,顿时欢呼声如海浪般涌起,响震四野,其声势之浩大,依稀有上千人之众,让人诧异这地宫之宏伟庞大,教众之纪律严明!
萧翊也不推辞,谢恩告退,昂然而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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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宫殿,监牢。
南宫烈所居的这间牢房摆设丝毫不简陋,甚至比环秀山庄他自己的卧房还要奢华,如果不是外面一道道精钢铸成的铁门,还真看不出这里就是囚禁之所!
南宫烈躺在床上,默默地运行着内功,这些天里,他都在暗自运功疗伤!
不知是耶律鸿泰故意,还是他太自大,不仅没有用镣铐锁住南宫烈手脚,也没有封住南宫烈的经脉,每天还送一些上佳的疗伤药和补品前来,配合南宫烈养伤!
南宫烈默默数着时日,从他进来之日算起,已是过去十天了!
十天里,除了每天定时送疗伤药和膳食外,无一人和南宫烈接触,整个地宫如同阴曹地府一般,没有半点生气!
南宫烈屡次想打听女儿的事情,但送膳食之人从门外小孔递进饭菜后,转身即走,对南宫烈的任何呼唤都置若罔闻!
“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!至少证明天琪还没有落入他们手中!”
南宫烈安慰着自己,合上双目准备歇息,突如其来的欢呼声却打消了他的睡意!
“奇怪!自己来此地这么多天,既没有见到过超过二十人,也没有听到过谈论的声音,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人呢?”
南宫烈穿上衣服,走到铁门前,侧耳倾听。
“嘎嘎嘎嘎!”
空旷的监牢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干笑声,仿佛从九幽鬼域传来一般!
“谁?”南宫烈警醒地问道!
南宫烈没想到在此地居然还有旁人:“这个人看来一直在此,也知道自己的存在,而自己却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,由此可见,他的内功应该还在自己之上!这个人究竟是谁呢?是不是耶律鸿泰派来监视自己的呢?”
“死人!”神秘人的声音既苍老又有些倾颓,冷冰冰的!
南宫烈高声道:“江南南宫世家第十二代传人,环秀山庄庄主南宫烈在此,请问前辈名讳!”
“哦?你是南宫傲的儿子?”神秘人声音似乎有些激动!
南宫烈应道:“南宫傲正是先父!前辈既识得先父,可否现身见教?”
“嘿嘿!娃儿,老夫倒是想看看故人之子,但老夫跟你一样,乃是阶下囚,动弹不得呀!”神秘人干笑了数声,略显无奈!
南宫烈忙道:“前辈武功高深莫测,怎会跟晚辈一样被囚禁于此?还请前辈告知尊姓大名!”
神秘人长叹了一口气道:“说来话长,老夫已有二十年未见天日,老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记了!”
南宫烈道:“前辈何必英雄气短呢?待到晚辈伤愈,必定冲破这牢门,诛杀奸贼,邀请前辈至环秀山庄做客!”
神秘人哈哈大笑道:“娃儿!老夫初来之时,脾气比你还冲,而现在,却已经是老掉牙的老虎,再也提不起志气咯!老夫在此地,见过无数成名的高手,他们都出去了,只留下了老夫一个!”
南宫烈问道:“既然有那么多人进来而又出去了,证明并非无路可走,前辈又为何在此蛰伏多年呢?”
神秘人冷笑道:“要想出这牢门,只有两条路可走!”
“哪两条路?”南宫烈追问道。
“一是投靠修罗教,做他们的狗腿子!二就是自绝于此地,被他们抬出去!”
神秘人的回答让南宫烈好生诧异,但他豪气干云,又岂会害怕?
南宫烈仰天长笑,声震四方,良久才道:“看来前辈在此幽居多年,真的连志气都被消磨殆尽了!我南宫烈两条路都不想走,而且也不会像前辈一样,只会长吁短叹,干坐等死!”
“你!”
神秘人似乎有些生气,半晌又叹气道:“罢了罢了!你年轻气盛,看在你爹南宫傲与老夫多年挚友的份上,老夫不怪你,老夫只想提醒你,要想凭一己之力,冲出这监牢,那是痴心妄想!”
神秘人苍老而倾颓的声音,让南宫烈感觉他至少已年近古稀,两相比较,年近五十的自己还真算得上年轻人了,于是也不计较老者之言,只是闭目养神,思考如何出去!
半晌,老者突然又问道:“娃儿,你的烈阳神功练到第几层了?”
老者突然间提到自己的家传绝学,让南宫烈不由得一怔,略带遗憾地道:“说来惭愧,晚辈苦心研修十数年,仍然未能突破第九层,真是愧对祖宗!”
老者道:“唔……看来你还有点本事,至少比你爹要强!”
南宫烈心中微愠,但仍然克制地道:“前辈既是先父挚友,又何必贬低先父呢?先父武学造诣远在晚辈之上,如果不是英年早逝,必能突破第九层大关!”
老者道:“老夫与南宫傲相识三十余年,彼此十分了解,他突破第八层时年岁还要稍长于你,因此老夫的评断是公正的,娃儿,你不必往你父亲脸上贴金了!”
南宫烈心知老者所说确属实情,不好反驳,这番话也更加印证了老者确实与他的父亲交好,于是问道:“既是如此,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前辈,先父当年收到一封书信后,就远赴塞外,说是应朋友之约切磋武艺,归来时却身负重伤,以至于一病不起,盍然长逝。晚辈守丧三年后,也曾远赴塞外寻找蛛丝马迹,却无功而返,如今仍然未能得到答案,不知前辈知不知道其中内情呢?”
老者沉默了许久,方才叹息道:“这事你迟早会知道的,没错,当年给你父亲写信之人,正是老夫!唉……都是老夫害了他!当年……嘘!有人来了!”
南宫烈屏息静听,果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不禁对老者的内功修为叹服不已!
不多时,一个靓丽的声音就出现在地牢中,她华丽的穿着和妖艳的面孔,与阴暗的地牢形成巨大的反差,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,显得那般动人!
妖艳女子环顾四周后,径直来到了南宫烈的监牢前,她熟练地打开铁门上的暗匣,向里面窥视动静!
南宫烈正待如此,他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虎一般,突然从床上跳起,铁爪猛地击向女子的喉咙!
这一击蓄势而发,如同奔雷一般迅疾,但妖艳女子却似乎早有防备,轻巧地往后一退,就躲过了这突袭的一击,嘴里咯咯娇笑道:“唉哟!南宫庄主,你怎么这么粗鲁?都吓到人家了!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腾扑腾的!”
南宫烈没想到自己一击落空,恨恨地道:“妖女,你上次在我房中暗算于我,这回算是扯平了!深夜来此,你有何目的?”
妖艳女子正是赫连暮雨,她略有些得意地道:“哎呀,长夜漫漫,监牢寒冷,人家怕庄主睡不着,好心好意来看看你,庄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,真是叫人伤心呢!”
老者突然插话道:“娃儿,你可要小心呀!这小丫头,心肠可歹毒着呢!吃人不吐骨头!”
赫连暮雨慢慢地踱步到老者的监牢前,慢悠悠地道:“老东西,你还没死呢?是不是看见人家对南宫庄主好,心生嫉妒了?”
赫连暮雨打开铁门的暗匣,往里面看了看,只见老者形容枯槁,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拷,并且有两根铁链还径直从老者的肩胛骨处穿过,歹毒地使了个眼色,示意老者别多管闲事!
老者却丝毫不以为然,哈哈大笑道:“小丫头,用不着挤眉瞪眼,老夫知道你的心思!”
赫连暮雨见老者不识趣,马上换了一副口吻,恶狠狠地道:“老东西!别以为姑奶奶奈何不了你!今日教中大喜,没人来此,信不信姑奶奶一把火把你的狗窝烧了,把你烧成一堆黑灰?”
老者讥笑道:“黄毛丫头,你也就口上逞能!你连这个门都不敢进,还敢擅自做主杀老夫?不怕你那个“野驴教主”把你生吞活剥了?”
赫连暮雨冷哼一声道:“姑奶奶今晚还有要事,不想与你计较,你就等着看好戏吧!”
说完,赫连暮雨转身来到南宫烈监牢前,点起一根软香,对着暗匣吹了进去!
南宫烈心知不妙,连忙屏息静气,不让迷香侵入体内,奈何监牢密不透风,不多时就被烟雾笼罩,偏偏南宫烈内伤尚未痊愈,闭气之功维持不了多久,只觉一股淡淡的香气入体,神智渐渐模糊起来!
赫连暮雨等待许久,方才看见南宫烈有不支的迹象,心中又忌惮南宫烈假装,只得继续等待,直等到南宫烈昏倒在床榻之上,方才微微一笑,将铁门打开,往里走去!
老者虽然看不见南宫烈这边监牢的动静,却已猜到赫连暮雨所作所为,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,声音如雷鸣般响彻了整个地下监牢,震得石壁和铁门嗡嗡作响!
赫连暮雨勃然大怒,冲到老者监牢前,如法炮制地喷进去一只迷烟,然后自顾自地走进了南宫烈的监牢!
说来也怪,老者的笑声如此之响,但并没有一人前来察看,迷烟渐渐发挥效用后,老者也只得收敛心神,闭气护体,无暇再发声求救了!
赫连暮雨轻移莲步,来到南宫烈床前,她虽然很明白这个秘制的“醉梦酥”
效果之强大,但却并不敢掉以轻心,轻轻触碰了一下南宫烈的伸出床外的脚跟后,疾退数步静观其变,见南宫烈仍然昏聩未醒,方才缓缓走上前去,封住了他身上的数处大穴!
南宫烈并非完全失去意识,但是这迷烟的功力实在太过霸道,他重伤未愈,未能抵挡,感觉头脑昏沉,身体如同喝醉了一般,完全使不上劲!
赫连暮雨媚笑着将南宫烈翻了个身,让他面朝上,玉手轻抚着南宫烈刚毅而沧桑的面孔,嘴里道:“看不出来,你这粗鲁的武夫却生了一副好相貌,年轻时只怕也是个美男子!本姑娘吃了那么多糟糠,终于等到一个看的顺眼之人了!”
南宫烈气息微弱地道:“妖女!你……你意欲何为……”
赫连暮雨吃了一惊,咯咯娇笑道:“没想到你竟然没完全昏迷!本姑娘的醉梦酥可是连猛兽都能迷倒的,你真是了不起!人家越来越喜欢你了!咯咯,你醒着更有意思,不用对着一块木头了!”
南宫烈还未来得及反应,赫连暮雨素手一抬,竟然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褪到了脚跟,将婀娜多姿的娇躯尽情展现在了南宫烈眼前!
赫连暮雨端的称得上绝世美人,较之南宫天琪也并不逊色,她身材既修长而又丰满,肌肤如同凝脂般白嫩细滑,双峰高耸,柳腰纤细,美腿修长笔直,玉臀圆润挺翘,如果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,赫连暮雨脸型略长,不够柔和,所以她用一弯深深的刘海遮住了前额,显得脸更加精致,也算扬长避短了!
另一方面,赫连暮雨年纪轻轻,妆容却十分厚重妖艳,与她青春稚嫩的面容极不相称,让人绝想不到她还是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女!
这样的绝世美人赤身裸体站在眼前,任谁也无法坦然处之,饶是南宫烈心神再坚定,胸中也不禁燃起了莫名的火焰,他只得闭上眼睛,不让这一切扰乱自己的心神!
赫连暮雨盈盈一笑,似乎看透了南宫烈心中所想,俯下身躯,牵起南宫烈一只手掌,将它放在了自己傲挺的乳峰之上!
南宫烈只感觉手心处一阵温热绵软,差点把持不住,只得再度收敛心神,不受她诱惑!
赫连暮雨暗自恰算了一下时间,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,于是利落地将南宫烈衣衫脱去,只留下一条里裤!
南宫烈挣扎着道:“无耻妖女!快住手!”
赫连暮雨毫不理会南宫烈的谩骂,柔滑的素手抚摸着南宫烈肌肉结实的胸膛,继而将南宫烈的里裤扒了下来,失去了束缚,南宫烈粗壮的男根陡然跳了出来,昂首直立,颤巍巍地在赫连暮雨眼前晃动!
赫连暮雨先是吃了一惊,而后又媚笑道:“你们男人都是一副德性!外表装的很清高,内心还不是一样的好色贪淫!不过你还真是不同寻常,都快入黄土的人了,下面的宝贝还这么有精神!莫不是多年未曾品尝过鱼水之欢了吧?今天本姑娘就好好伺候伺候你,让你重温春梦!”
南宫烈自从发妻早逝后,一直没有续弦,一是他忘不了发妻,二是修炼烈阳神功一直没有进步,所以他选择禁欲来帮助进修,听到赫连暮雨之言,只是冷哼一声,紧闭双目,不予理会!
赫连暮雨也不动怒,一双素手轻轻合拢,握住了粗壮的棒身,毫无征兆地上下撸动起来,见南宫烈仍然无动于衷,索性垂下臻首,一口含住了紫黑色的龟头,大力吸吮起来!
南宫烈体内如火山岩浆在翻滚,只是凭借着定力在抗拒,但身体却是不听头脑的指挥,久未行房的男根在赫连暮雨高超熟练的挑逗下,昂然怒挺,膨胀欲裂,显示出无限的热力!
赫连暮雨一边挑逗,一边观察着南宫烈的神色,见他极不自然的隐忍模样,心中暗笑,素手更加快了抚摸的动作,艳红的长指甲时不时地刮搔敏感的肉冠,动作娴熟而富有技巧!
南宫烈禁欲多年,此时却被一个与自己女儿年龄相若的少女调戏,况且这少女还是自己的仇人,自己却只能任她摆布,心中又怒又恨,更令南宫烈感到尴尬的是,他的身体仿佛很受用,胯下肉棒在赫连暮雨的抚摸下越来越硬,棒身隐隐发胀,竟是到了射精的边缘!
赫连暮雨在对待男人上经验十足,当感觉南宫烈快要射精时,她却突然停止了动作,饶有意味地看着南宫烈,如同猫儿看着被自己戏弄的老鼠一般,充满着胜利者的骄傲!
南宫烈一直在揣测赫连暮雨的来意,心知她绝不是来戏弄自己这么简单,却又猜不出她心中所想,确是无可奈何!
赫连暮雨媚声道:“庄主,暮雨伺候得你舒服么?想不想更舒服一些?暮雨那妙处感觉可是要胜过千百倍哟!”
南宫烈恨声道:“妖女……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说……收起你那副狐媚的嘴脸!”
赫连暮雨似乎没有听见南宫烈所讲,嘴里道:“看来庄主不太相信啊!那就让你尝尝鲜吧!”
赫连暮雨站起身来,两腿分立在南宫烈身体两侧,将那淫水潺潺的蜜洞对准耸立的男根,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!
眼看赫连暮雨就要与南宫烈合体,突然监牢外却传来了脚步声,一个清脆的女声道:“堂主,教主有令,请你速去大殿议事!”
赫连暮雨好事被打搅,心中自是十分不悦,她冷冷地道:“知道了!你去回禀教主,说我马上就来!”
女子回道:“堂主,教主之意,是让您和属下一同前往……”
赫连暮雨这才不情愿地站起身,将衣裳披上,在南宫烈耳边轻声道:“庄主,你我只有来日再续鸳鸯梦了!不要太想念暮雨哦!”
说完,赫连暮雨关上铁门,不久就听到一声响亮的“啪”声,似乎是打了女子一巴掌!
南宫烈心道:“好险!虽然不知道这妖女意欲何为,但终归没有让她得逞!这突如其来的女子是谁呢?她的声音好生熟悉……”
南宫烈挣扎着想起来,但身中迷烟,穴道又被制住,让他无可奈何,刚才对赫连暮雨的一番反抗让身体更加疲乏,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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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昌,城外。
一驾马车绝尘而来,扬起漫天的尘土。
车上共有四人,三男一女,正是南宫天琪一行人。
杜胜道:“小姐,进了武昌城,咱们就安全了,等下我就带小姐去见大哥!”
南宫天琪道:“不妥,天色已晚,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,由你去通知卢叔叔,明日我们再去拜会!”
杜胜点头称是,驾车的齐二听得南宫天琪吩咐,直接驾车进城,来到了一间规模尚可的客栈前!
安排好房间后,南宫天琪对方唐道:“方公子,为了小女子一路奔波,真是辛苦你了!”
方唐笑道:“南宫姑娘客气了!方某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,走南闯北风餐露宿,早已习惯,更何况还有佳人相伴,对方某而言不仅不辛苦,反而是莫大的享受!”
南宫天琪一路上早已习惯方唐的油嘴滑舌,也不见怪,拱拱手道:“早点歇息,我们明日再会!”
方唐还了一礼,转身而去。
南宫天琪使了个眼色,杜胜和齐二会意,分别走开了!
不多时,杜胜和齐二又同时来到了南宫天琪房中。
杜胜道:“小姐此举,杜某有些疑惑,方公子几次三番相救,莫非还不能信任么?”
齐二不说话,但也点头表示赞成。
南宫天琪平静地道:“杜三哥,你是不是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过了?居然这么容易轻信别人!”
杜胜瞬间会意,面带愧色地道:“是属下轻忽了!”
南宫天琪道:“杜三哥,您是爹爹的老部下,十三太保中的一员,天琪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你,却早已听说过你的威名,一时的疏忽大意不必挂怀,以后小心就是了!”
南宫天琪顿了顿又道:“南宫世家目前正处于危难之际,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,这个方唐虽然救过我们,但身份可疑,修罗教计划之周密,下手之狠毒,完全出乎我们之意料,当爹爹发觉他们对环秀山庄有所企图的时候,已是为时已晚,无奈之下,爹爹只得将天琪送出,目的就是想召集大家,东山再起!修罗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攻下环秀山庄,证明他们早已渗透在南宫世家的各个网络之中,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你们:南宫世家的十三太保!因为你们既归属于南宫世家,又游离于南宫世家之外,各有发展,平时不联络,你们的身份也只有爹爹和我知道,卢叔叔身为十三太保的龙头老大,身份又这么敏感,不能随便去见,也绝不能让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道!”
杜胜拜服道:“小姐心思缜密,颇有庄主之风,杜某初时还担心小姐女儿之身,无法担当重任,如今看来,是杜某有眼无珠了!杜某今后唯小姐马首是瞻,任小姐驱使,绝无二话!”
齐二也跪拜在地道:“齐二愿追随小姐,至死无悔!~ ”
南宫天琪扶起二人,道:“天琪终究江湖经验尚浅,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大家,我们唯有齐心协力,方能击碎修罗教的阴谋,重振南宫世家威名!”
杜胜道:“小姐所言甚是,请小姐示下,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南宫天琪微微一笑,示意二人附耳过来,压低声音道:“我们接下来……”
二人听完,各自领命而去。
清晨,太阳尚未升起,南宫天琪就出了门,她很喜欢清晨清新的空气,一直以来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,但现在是多事之秋,她并不想在这陌生之地展露武功,只是随意地在客栈中散着步!
“早上好!南宫姑娘!”
南宫天琪回眸一看,方唐正站在不远处,笑吟吟地看着自己,于是点头回道:“早!方公子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方唐缓缓地踱步,来到南宫天琪身旁,道:“长夜漫漫,佳人入梦,辗转反侧,所以想起来走走!”
南宫天琪道:“哦?方公子想起自己的意中人了?以至于夜不能寐?”
方唐目光看着远方道:“是啊!她是那么的美丽,虽然方某与她相识不久,却让方某魂牵梦绕……”
南宫天琪何等冰雪聪明,自然知道方唐所说的心上人是自己,略微思考后,打断道:“那天琪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了,到时候记得给天琪发请帖,天琪一定携外子登门祝贺!”
这一句话让方唐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,不可置信地道:“什么?南宫姑娘你已经名花有主了?”
南宫天琪轻描淡写地道: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?不久前家父在环秀山庄为天琪举办了比武招亲!”
南宫天琪点到为止,不再多言。
方唐星目的神采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,一张俊脸掩饰不住失望,半晌才道:“想来也是,南宫姑娘天人之姿,自然要名震武林的英俊少年才能相配!”
方唐叹了口气,仍不死心地问道:“方某斗胆问一声,到底是哪位年轻才俊有幸得到了南宫姑娘的青睐?”
南宫天琪本想用比武招亲之事推托,没想到方唐竟然穷追不舍,只得道:“是慕容世家的慕容秋公子,他击败了各路好手!”
方唐无奈地点了点头,勉强地道:“果真是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!方某恭喜你们了!”
虽然南宫天琪与方唐相识不久,但在日夜赶路的这些天里,方唐洒脱开朗的个性和风趣的谈吐已经让南宫天琪心生好感,但她知道目前绝不是纠缠于儿女私情的时候,况且方唐的身份始终成疑,更让她暗下决心要疏远方唐。
看着方唐伤心的样子,南宫天琪心中忽然有些不忍,但她仍然保持着淡定的神色,笑道:“方公子过誉了!这些天你对天琪照顾有加,慕容公子知道后,一定会很感激你的!他和你年纪相若,你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!”
方唐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道:“好……好!”
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,南宫天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接着道:“不知道方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?天琪已经发了信函,不日之后,慕容秋公子就会前来武昌,方公子如若没有其他要紧事的话,不如留在这里,到时候也好介绍你们认识!”
方唐十分聪明,心知南宫天琪的这番话用意,回道:“多谢南宫姑娘好意!方某一向闲散惯了,喜欢到处游玩,在同一个地方绝呆不了十日!既然南宫姑娘已经安然无恙,方某也就放心了,不如就此别过,待有缘再会!”
南宫天琪关切地道:“方公子想去哪里呢?我南宫世家在江南也算有点脸面,方公子若是在江南游玩的话,天琪可以安排人接待。”
方唐拱手道:“都是江湖儿女,不必客气了!武当山离此地不远,方某向往已久,一直一来却无缘瞻仰,正好趁此机会前去拜会,等下就出发,方某就此告别,还请南宫姑娘向杜兄和齐二兄弟代为告别!”
南宫天琪拱手道:“那天琪就祝方公子一路平安!后会有期!”
两人目光一交织,瞬间又错开,各自回了房间!
天黑后,杜胜从外面回来了,他来到南宫天琪的房间,轻声道:“小姐,属下已经安排好了!今夜三更与老大会面!”
南宫天琪道:“很好,杜三哥,你辛苦了,先去歇息吧!等二更时分我们再出发!”
杜胜告退后不久,齐二也来到了房中,禀告道:“小姐,方唐确实已经离开了武昌城,往北而去,齐二暗中跟了他足有二十里才返回!”
南宫天琪点点头道:“看来方唐所言非虚,是我太过小心,误会他了!你也下去歇息吧!二更时分,随我前去拜会卢叔叔!”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到深夜。
南宫天琪和杜胜齐二换上夜行衣,悄悄来到了一所大宅院前,这所宅院不仅气派,而且门前院内都有全副武装的兵士把手巡逻,可想而知宅院主人的身份!
杜胜白天时已经来过此地,在他引导下,三人巧妙地避过了所有的岗哨,来到了后花园中!
后花园内的书房中,点着数盏烛灯,一个年约五旬,相貌儒雅的中年人端坐檀木桌前,手执书册,正在研读!
虽然此人看上去弱不禁风,但花园中细微的动静却没能瞒过他的耳朵,他轻咳一声道:“进来吧!”
南宫天琪三人轻轻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南宫天琪盈盈一拜道:“侄女天琪,拜见卢叔叔!”
杜胜和齐二也拜倒在地道:“拜见大哥!”
十三太保在南宫世家中世代传承,地位颇高,尤其是老大,地位仅次于家主,因此南宫天琪如此大礼,也是情理之中了!
卢老大忙站起身来,上前扶起南宫天琪,仔细端详了一番后,感慨道:“时光荏苒,上次看见你时,你还是个抱在襁褓之中的婴儿,今日再见,已经是大家闺秀了!老三,我们都老咯!”
杜胜道:“小弟老了,大哥您可一点没变,官越做越大,人也越来越年轻了!你这个布政使大人,什么时候也赐个官让小弟做一做,让小弟过把瘾呢?”
原来这十三太保的老大竟然就是湖广布政司左布政使大人卢仲义,执掌一省之政,端的是位高权重,难怪南宫天琪说他身份敏感了!
卢仲义扶着南宫天琪坐下,示意杜胜坐,又对齐二道:“你就是十三弟的独子?”
齐二恭敬地道:“小弟姓齐名二,拜见大哥!”
南宫天琪道:“形势紧迫,我们就不必客套了。卢叔叔,听杜三哥说,您已在暗中调查修罗教之事,不知可有眉目?”
卢仲义点点头道:“这段时间,老夫一直在暗中调查,目前已有三条线索:第一,环秀山庄已经落入修罗教之手,庄主下落不明!第二、南宫世家在江南的三十二处分舵,也已有大半落入修罗教之手!第三、修罗教手眼遮天,不仅黑道为其所用,而且连官府中也有许多眼线,黑白两道都在暗中寻找天琪小姐的下落!”
南宫天琪神色凝重道:“没想到修罗教势力竟然如此庞大,而且他们蛰伏那么久,居然也没弄出任何动静,实在是可怕!”
卢仲义道:“南宫世家传承数百年,根基颇深,就算修罗教再厉害,一时半会也吞不下,三十二处分舵中仍有不少是支持南宫世家的,即使已经被吞并的一些分舵,也不乏忠诚之士,只是迫于形势,虚与委蛇而已!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摸清楚修罗教的底细,寻找庄主的下落,暗中集结忠诚之士,待到时机成熟,才能一举反攻,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!”
南宫天琪道:“卢叔叔所言甚是,天琪这就发出信函,让各地暗哨寻找爹爹的下落!”
卢仲义道:“为了安全,你们暂时就住在府中,对外宣称是老夫的亲戚,平时不要出门,有事吩咐下人即可,有要事时就交由三弟和齐二去办,他们两人是生面孔,不容易引人注意!”
卢仲义说完,站起身来,看了看窗外道:“老夫已经安排好住所,三弟,你带小姐前去歇息吧!”
南宫天琪拱拱手,随杜胜去了,齐二紧随,自是不用多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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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罗教大殿中,满布的火把将整个大殿映照得通红,平时的阴暗一扫而空!
这个大殿十分宽阔,足足容纳了数百人,这些人平常过惯了压抑的日子,大都举杯痛饮,高声喧哗,宣泄着心中的欲望,火把的红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,让本来就通红的脸显得更加醉意沉沉!
耶律鸿泰斜倚在虎椅上,端着酒杯自饮自酌,他的脸上并无狂喜之色,依旧像往常一般,看不出任何悲喜,但他的心中并非全无波澜,看着大殿中狂欢的教众,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复大辽,睥睨天下的盛况!
酒,是不能让耶律鸿泰醉的,但野心,可以让他沉醉!
不多时,赫连暮雨来到了大殿中,她远远看见了耶律鸿泰,她心中多少有些忐忑,在大殿门口停顿了一下,然后才穿过大殿,向高台上的耶律鸿泰走去!
赫连暮雨穿着十分暴露,上身仅着了一件墨绿色的裹胸,外面罩着一袭薄得不能再薄的青纱,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条短短的裹裙,正好裹住圆滚滚的翘臀,一双春葱般的玉腿毫无遮掩地露在外面,她行走的时候如同风摆杨柳,傲挺的乳峰、纤细的柳腰、挺翘的圆臀,浑圆修长的美腿,滑嫩如羊脂白玉的肌肤,再配上她美艳的面容,让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口干舌燥,心生邪念!
然而奇怪的是,当赫连暮雨缓缓从人群中走过时,几乎没有人正眼看她,更不用说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了,有些人甚至还低下了头,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!
赫连暮雨司空见惯,脸上挂着些许轻蔑的微笑,一步步地走上高台,来到耶律鸿泰面前,拿起酒壶,为耶律鸿泰斟酒!
耶律鸿泰并不开口,而是一把将赫连暮雨拉进了怀里!
赫连暮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,她咯咯地娇笑着,抢过耶律鸿泰手中的酒杯,自饮了一口,而后攀着耶律鸿泰的脖子,将带着酒味的香舌献上,任他品尝!
耶律鸿泰向台下挥了挥手,一把抱起赫连暮雨,往后面走去。
大殿之中,依然热闹非凡,大家只管纵情享乐,毕竟,及时行乐,方能不负年华!